金乌

三观有问题,热爱苏爽万人迷,钟情np渣受文学

【潘钟/all钟】摩拉

◆一篇极其尴尬的青春疼痛文学,我自己都不忍看第二遍,慎入。

◆花了一天时间写出来的依托答辩,如果不是因为写了不发有点亏,不然真的不好意思发。

◆非常小学生文笔,无病呻吟,如果感受到尴尬请立马退出。

  

  生长在古老岩王统治下的国度的时候,潘塔罗涅还不叫这个名字。


  那时的他和所有崇敬仰慕岩神的璃月人一样,对这位虽然一年只出现一次但在凡间处处留下痕迹的岩王帝君充满了依念,祈祷属于他们的神明永存永在,祈盼着神明不经意间投下的视线。


  那时候,仿佛心中有了岩王帝君这个意象在,就好像拥有可以承担一切的底气。


  潘塔罗涅第一次真正见到神明,是在他参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请仙典仪上。那一年负责请仙不是天权星,当时的天权星也还不是凝光,凝光同他一起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眼中展露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与欲望。


  岩神的半龙半麟之体盘踞在璃月港上空,庞大的身躯近乎遮天蔽日,每一枚鳞片上都反射出摄人心魂的金光,炫丽夺目到不可逼视——几乎成为了第二个太阳。


  潘塔罗涅和所有民众一样,先是被炫目的光芒逼得垂下脑袋,等稍稍适应了之后,纷纷抬起头去看那位天上的发着光的神祇,听祂降下的一条条神谕。


  神明的力量太过强大,降下神谕的那一瞬间,几乎是直接刻进了脑子里,民众们之后反应过来,想要回想的时候,根本无法记起神明的声音是什么样的,能想起的只有神谕的内容。


  但他们一点也不失望,毕竟这也昭示着他们的神明是如此强大,就像高天之上悬挂的太阳一样,永远会陪伴和守护他们。


  降下神谕后,神明并没有急着离去,因为后面还有一个不成文的环节——许愿。


  最开始是没有这一环节的,直到不知道哪一次,有人胆大妄为地对着神明大声喊出了自己的愿望,而神明大人竟然也等人说完了才离去——虽然已经不得而知当初那个愿望是否实现,但是帝君会默默倾听他们的愿望诶!这还不够让人欣喜吗!


  所以,每次请仙典仪快要结束的时候,民众会向眼前的神明许下自己的愿望,而神明也会等到民众们诉说完才离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言于表的默契。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许愿并不是祈求神明来实现自己的愿望,更像是对母亲描述自己的远大理想和期盼,告诉母亲别为自己担心,要为自己骄傲,因为一定会有实现的一天。


  “希望今年能够赚大钱!能在璃月港买房!”


  “希望父母和阿海平安顺遂。”


  “希望能够见到爸爸妈妈!”


  “希望家里的菜不要再放胡萝卜了……”


  “希望早日能拥有一座,属于我的,天上的宫殿。”


  “希望今年也能发现新的好食材!”


  ……


  此情此景,气氛太过融洽美好,潘塔罗涅也情不自禁地开口:“希望能够得偿所愿……”


  话说出口,他自己倒先愣住了。得偿所愿,他的愿是什么?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呢。


  就在潘塔罗涅晃神之际,他仿佛看见那位神明微微偏过了头,朝这边看过来——


  他呼吸一滞,眼神毫无预兆地和那双威严慈爱的龙目对视了一眼,兴奋地几乎从灵魂里开始战栗起来,胸腔间溢满了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压得他在这一瞬间里又想狂笑又想流泪。


  下一秒,那双眼睛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一旁的凝光身上,落在了更多的璃月民众身上。


  那满腔的情绪好像随着神明目光的抽离一起消失了,灵魂都感觉只余下一片空落落,仔细感受一下,能发现藏着有几分愤怒和不甘。


  请仙典仪结束后,潘塔罗涅一个人走了很久,等他真正意义上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七天神像面前发呆。


  好奇怪啊,为什么神像是冷冰冰的,却有一股霓裳花的香气呢?


  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变故而双双自缢而死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站在七天神像面前,只是姿态卑微而疯狂。


  “帝君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只要能得到您的注视,得到神之眼,我就可以翻身!求求您看看您的子民吧!”


  “帝君!岩神大人!求求您回应我,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有你了,神明大人,我求求你……”


  “帝君,你不是一位宽和仁爱的神吗?为什么不能满足我的愿望……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摩拉克斯!你明明曾经注视过我!为什么不愿意再次注视我!回应我!如果你都不愿意回应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的慈爱都是假的!!假的!!!”


  “摩拉克斯!我不要再信仰你了!我恨你!我恨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个雨夜,潘塔罗涅没有等来岩神的注视,却得到了一个前往至冬国的机会,还捡到了一枚不知道被谁丢弃在泥泞中的摩拉。


  他想到摩拉是摩拉克斯用血肉铸造的,下意识想狠狠地扔出去;却又想起自己就是因为没有这个东西,才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又默默的收起来了。


  这枚摩拉,承载了他的爱与恨,见证了他的过去与未来。至冬国里无数个寒冷的夜里,愚人众试炼的每一次挣扎和痛苦里,他都是紧攥着这枚摩拉,咬牙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输,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定爬上去,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后悔没有看见他选择他,要让被神明控制的货币体系崩溃,要……掌握在他手里。


  同年,潘塔罗涅——对,这个时候他已经改成了这个名字,那个充满璃月风情的名字随着他对岩神的失望而消失,再也无人知晓。他得到消息,那个叫凝光的女人收购到了一枚无主的神之眼,正准备转卖出去赚钱的时候却无意中点亮了这枚岩属性神之眼,气得凝光失手砸了一个花瓶。


  也气得潘塔罗涅砸了一个花瓶。


  后来,他成功打败了所有对手,成功进入了愚人众,一点点创建起了北国银行,成为了执行官,获得了邪眼,拥有了全提瓦特五分之一的财富。


  再后来,就是冰之女皇的徐徐图谋。


  潘塔罗涅对推翻天理这件事不抱有任何意见,听到至冬中二小伙子们喊的“消灭天理暴政,世界属于至冬”的口号也不发表任何看法,一心只想报复那位不愿意注视他的神明,成天研究怎么替代已经发行了几千年的摩拉体系……


  直到岩神离世的消息传来。


  明明情感上应该是欢喜的,心底却好像被人用小刀抵住胸口剜去了一半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彼时的他刚好在北国银行的金库里,看着堆积如山的摩拉一个晃神,好像看到了满地神明的血肉。


  不,不可能。


  而剜去他另一半心脏的,是那个末席寄来的巨额账单。他自离开璃月之后,便对摩拉产生了病态的依念,痛恨它厌恶它,却又没办法离开它,屋里有肉眼可见堆成山的摩拉,手里握着那枚从璃月带来的摩拉,每晚才能安稳入睡。


  他自己都没一次性花过这么多钱!


  两件堪比半条命的事叠加在一起,迫使他立马准备回到自己的故土,一是确认岩神是否真的死亡,二是去看公子这个二臂钱都花到哪去了。


  而一回到璃月,这两件事在同一时间解决了。


  岩神没死。


  公子花的钱就是给岩神花的。


  公子身为外国人察觉不到端倪,他作为一个前·岩神虔诚信徒·土生土长璃月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双灿若烈阳的金色双眸,几乎和他曾在请仙典仪上见过的那双龙目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钟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霓裳花香。


  这个味道,他曾在现实里、在梦中,闻到过无数次。


  确认这两件事实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没有对任何人说明自己来璃月的事,只带着自己的心腹,易容后默默地出现在那个叫钟离的往生堂客卿附近,看他把公子耍的团团转,看公子毫不犹豫地给人买单,看钟离对这类知识侃侃而谈,看收到了自己出钱买的礼物却笑得一脸灿烂的公子……


  直到看到那个该死的末席居然对他的神明有了不臣之心!


  而钟离还真的坦然接受了!


  潘塔罗涅真想掐着钟离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宁愿与一个心怀不轨的外国人露水情缘,也不愿意多看他这个本土璃月人一眼,他不是璃月的神吗??还是说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


  可是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更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打乱女皇陛下的计划。


  他只能看着那个末席每天黏着钟离的时间越来越长,从留下来吃饭逐渐进行到留下来过夜,钟离的脖子上偶尔会有几处没有消掉的红痕,公子的手臂上时常会出现几道抓痕。


  潘塔罗涅看着对钟离无比殷勤的达达利亚,心中无比恼怒和酸胀。


  一点出息都没有,和条狗一样,只会围着钟离打转。


  他也好想当钟离的狗啊。可是钟离不要。


  潘塔罗涅一直见证到最后揭露真相,看到了公子知道钟离就是岩神本人之后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阴霾多日的心情才微微好了点。


  此处出行,确认了自己并不想让岩神死的心意,却也没有促使他放弃推翻摩拉货币体系的计划,既然公子这种人都能凭爱意让神明私有(虽然很短暂),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什么?他已经不是岩神了?


  可他永远是那个用血肉铸造摩拉、从未垂怜他的摩拉克斯。


  他一定会让摩拉克斯看到他,一定会让摩拉克斯后悔没有看到他!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即使没有岩神的权能相助,即使已经没有神之心辅助黄金屋生产摩拉,潘塔罗涅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对弈过那位天权星凝光。


  而在他险些造成了一个全提瓦特金融的时间里,钟离甚至没有出面过一次,仿佛根本不在意这次他搞出来的这个事件,根本没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一样。


  直到事情被凝光完美解决后,据说是在海月亭兼职的钟离才过来收拾残局:“潘塔罗涅阁下,这是因北国银行恶意扰乱市场给璃月方造成的损失,请过目。经双方友好协商,璃月方要求以下几点补偿:一,要求至冬……”


  潘塔罗涅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钟离,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失败了,但是又特别不甘心,就想说些什么能扰乱他心神的话:“这位……钟离先生。”


  “嗯?请讲。”


  “你知道吗,其实你的那位小情人——就是达达利亚,他给你买单的钱是北国银行报销的。”


  “?所以呢?”


  “我是北国银行的创始人,所以说,你和你小情人约会的钱其实是我出的。”


  说罢,他紧紧盯着钟离的脸,试图从这张俊美非凡的脸上看到窘迫和尴尬的神情。


  但事实注定要让他失望。


  钟离只轻轻颔首:“原来潘塔罗涅先生是想叙旧了。我记得,你从至冬赶回来的那一天,之后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实不相瞒,阁下的目光太过强烈,尤其是付钱的时候……”


  潘塔罗涅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不是!你怎么知道有我这个人?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知道我是从至冬赶来的??”


  钟离微微诧异了一下:“咦,难道阁下忘记离开璃月的时候,捡到的那枚摩拉了吗?不对啊,我可以感应到,它应该现在还在你身上……”


  潘塔罗涅僵住,意识到一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即将揭露在眼前。半响,才晦涩地开口:“那枚摩拉……有什么特别的吗?”


  钟离摊了摊手:“不算特别,不过是我铸造的第一枚摩拉,与我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并非是故意的,这种感应不受我控制。”


  潘塔罗涅扑到他面前,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咬着牙问道:“所以,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钟离俯身,用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他扶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和看任何一个璃月人的眼神别无二致:“它没有什么其他特殊之处,只是可能因为是第一枚摩拉,沾上了一丝权能之力,会让人的运气变好。”


  “准确的说,是财运变好。”


  潘塔罗涅听着他平淡的语气,那些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当初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不给他神之眼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找回了初见时那股复杂到极点的情绪,既想疯狂大笑,又想泪流满面。


  我恨你天性慈悲,平等的爱每一个人,却又庆幸自己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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